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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娛同人)韓娛之學霸重生》作者:球球熊【完結】

文案

學霸尹真熙重生成練習生姜惠英,在高考前一個星期。

重生後家庭潦倒,沒錢供她讀書。繼續上學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當練習生,由公司出錢。

可是,她即將被淘汰了。

這是一個重生學霸為了圓高考夢紮進娛樂圈並拐得家虎主人的故事。

秀玄摸著下巴:難道我輸給他就是因為沒有家虎嗎?

家虎:汪汪汪汪汪(那是肯定的。)

內容標簽: 韓娛

搜索關鍵字:主角:姜惠英(尹真熙),家虎主人 ┃ 配角:秀玄,爆炸一行人,雨,tablo李,韓娛一群人 ┃ 其它:韓娛,爆炸,龍哥

【編輯評價】

尹真熙是一名普通韓國高三“學霸”,可惜在高考前一周猝死,穿成了演藝練習生姜惠英。姜惠英家庭貧困,為了繼續讀書完成自己的高考願望,她只能繼續練習生身份。誰知重生過來的第一次考核,竟然慘遭淘汰?學霸表示考試失利什麽的不能忍,尹真熙開始了沖刺娛樂圈之旅。本文以普通“學霸”重生成為演藝練習生為切入點,詳細刻畫女主在面臨被淘汰無法上學的絕境下,如何絕地反擊繼續前世夢想。本文情節跌宕起伏,文筆輕松流暢,作者用細膩的筆觸向我們展示了學霸少女如何在韓國娛樂圈發光發熱,收獲了成功和愛情友情的故事。

☆、楔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新文開始發咯。雖然CP是寫爛了的某人,但是這是某偽VIP熊第一篇韓娛文。有一個偉大的構想,寫夠bb5篇。咳咳,還是先好好寫這一篇。這一篇文,秀man是男二號。男一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親們,這可都是為了大家啊。咳咳,好了不說這麽多了。請大家小手一點,支持下這篇文,鞠躬感謝。

2008年的冬天,某女高的高三教室內。

“第二十三題的答案是什麽呢,真熙?”考完試後,眾人圍在最前面的桌子旁邊,紛紛問著這次考試的答案。

被圍在中間的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只是,鼻梁上面架著的黑框眼鏡卻將她和周圍那青春活潑的少女們區分開來。她叫尹真熙,今年高三,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她不慌不忙地回憶了一下,用筆在紙上畫出了一條拋物線,一邊念念有詞:“已知拋物線的定點是P,它的坐標是……所以最後的答案是,這兩點之間的距離是1。”

“哇塞,真熙你太厲害了。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到呢。”周圍的同學恍然大悟,“感覺真熙你從來沒有不會做的題啊,不管是韓語還是數學英語什麽的,完全讚啊。”“真熙,你是想要考首爾大學嗎?還是梨花女大呢?”

周圍的聲音全是一片讚嘆之聲,而被圍在中間的尹真熙淡定地收拾好了東西起身:“大家再見,我先回家了。”

眾人看著尹真熙走出去,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你們說,真熙高考的話,會不會是第一名考進首爾大學的。”“她的成績,美國常春藤聯盟隨便進吧。”“真厲害呢。”“對啊對啊,而且她人好好,從來都有問必答,也都積極參加活動,一點也不像書呆子。”“就是啊,我們每個人的生日她都記得,也要送禮物。”“對啊,就連抄作業也都幫忙呢。”

吃過晚飯,尹真熙照例回到房間翻開了練習題。跟別的孩子看到題就頭疼不一樣,對於她來說,做題完全是樂趣,就像提神似的,會讓她越來越興奮。可是,今天,似乎有一點兒不一樣。

剛做了兩道題,尹真熙便覺得腦袋有些昏沈沈的了。再做了兩道題,那幾何圖形上面的點在她的眼裏都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卻完全無法抵禦腦袋裏面襲來的困頓,頭一歪,倒了下來。

次日,一則新聞席卷了整個首爾的高中:XX女高高三第一名學生因題目練習過量而猝死。此時,離高考,僅剩一個星期。

☆、雪上加霜

獨自一個人站著,尹真熙看著練習室的落地鏡子裏面那陌生的面容,心裏湧上的只有一個念頭:老天,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還有一個星期就高考了,你居然讓我重生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重生的第一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雖然不過才幾天前。

那天,做著習題的她早早就覺得困了,然後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全身都很疲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立刻撲到了她的身上:“惠英,你醒了!太好了。你爸爸剛出了事,如果你再出事,你讓媽媽我怎麽辦?”

被陡然抱住的尹真熙楞住了,入眼的房間內部裝飾也不是她熟悉的。被勒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她伸手想要推開中年婦女,可是,印入自己眼簾的手比自己的小了一圈,修長的手指上面還有些細細的繭。這不是她自己的手。

還處在震驚中的尹真熙腦袋裏面瞬間被灌入了一些記憶的碎片。屬於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緩緩地展開了。

現在的時間是2005年,跟2008年她穿越過來的日子相同,時間卻是提前了三年。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姜惠英,和自己一樣,是91年生,連生日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練習生!

練習生這個名詞對尹真熙本人來說是一點都不陌生的。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韓智允就是一家公司的練習生。只是,在自己重生過來之前,她還沒有出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道。因為很早就是練習生,韓智允在學校裏面學到的知識有限,也沒法改行做別的,只能苦苦地等著出道那一條路。

前世的尹真熙是一個傳統韓國普通家庭的孩子,父親是老師,所以從小就告訴她要好好讀書。在她的認知裏,只有讀書考大學然後找一份好工作這樣一條出路。雖然韓國被稱為明星的夢工廠,但是,尹真熙身邊有韓智允這樣一個直接的例子,她對於偶像和明星,確實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的。她的青春,只有一樣東西:習題。

“惠英,讓媽媽好好看看你。練習很累吧?都瘦了。你這孩子,生病了怎麽不說呢。要不是你老師通知我你發高燒被送到醫院了,我還被蒙在鼓裏。你要是出了事情,你讓媽媽怎麽辦?雖然你爸爸不在了,媽媽還在啊。你這傻孩子,生病能是小事嗎?”姜惠英的媽媽終於松開了尹真熙,抹著眼淚說道。

尹真熙想要張口說話,可是一發聲,疼痛感立刻從嗓子處蔓延開來,根本發不出聲。姜媽媽看出了尹真熙想要說話的意圖,伸手將她淩亂的頭發撥了一下:“乖,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嗓子還沒好,多多休息,不然耽誤你的練習。”她話音還沒落,突然傳來了門鈴聲。

姜媽媽轉過頭去看了看時間,抹了眼淚,笑著道:“一定是你弟弟回來了。我去開門。惠英,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麽給媽媽說。”說著,姜媽媽出去了,帶上了門。

尹真熙這才有機會打量這個房間。房間很小,沒有床,她自己是睡在地板上的。除了一個衣櫃以外,房間裏面基本上沒有什麽別的擺設。從泛黃的墻紙和已經有些斑駁的窗框可以看出來,這個家庭,應該是不怎麽富裕的。尹真熙環視了四周後,覺得嗓子有些幹,站起身來,準備出房間去倒點水,心裏卻在盤算著一件事情:等到自己的病好了,一定要好好的跟姜媽媽談一次,脫離練習生的身份好好上學。以她的成績,考上大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當她剛剛旋開門鎖,把門打開一條縫,外面的聲音傳了進來,姜媽媽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其中十分明顯:“我家那位剛剛去世,公司會賠償一些錢。等到賠償下來,我馬上就把欠的錢還給你們好不好?我的兒子今年剛剛上初二,他不能輟學啊。”

尹真熙的動作就頓在了開門那裏。外面的苦苦哀求的聲音讓她的心不斷地往下墜。這個家庭,甚至已經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

好不容易那些人才走了,帶走了家裏的最後一點錢。緊接著門鈴再次響起,她聽見姜媽媽對著房東太太請求寬限幾天的聲音和房東太太陰陽怪氣的輕蔑。尹真熙緩緩地合上了門,轉過身抱著自己的膝蓋緩緩地滑坐下來。剛才姜媽媽所說的給自己做想吃的東西,估計就是隨口的一句話。這個家,離揭不開鍋,估計也差不了多遠了。

突然,她腦袋裏面靈光一閃,憑著記憶開始翻找了起來。終於,她從抽屜裏翻出了原主的練習生合約,連忙翻看了起來。看到最後的時間,她腿一軟,跌坐在地。這個合約一共五年,這才剛剛過了第一年。而違約金那一欄上面的好幾個零,讓她有點頭暈目眩了。老天,你讓我重生到別人的身上也就算了,至少,你安排一個靠譜點的能讓我順利考完高考的家庭啊,現在這種情況,是要鬧哪樣?

尹真熙,不,現在應該叫姜惠英(以下均改為姜惠英),呆呆地跌坐在地上。一定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總歸,想辦法也得把學上下去。上一輩子和大學失之交臂,這一輩子,一定有辦法可以參加考試的。只要參加了考試,她一定可以考上的。她,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

晚餐十分儉省,除了一碟子角瓜外,就是泡菜和白米飯。米飯嚼在嘴裏,都有微微的發酸。姜惠英的嗓子連咽口水都困難,吃這樣的飯完全是折磨。但是,她還是低頭慢慢地吃著,姜媽媽那期待和隱忍的表情,太刺激人的心臟了。

剛吃完飯,姜惠英正在收碗,家裏唯一一部手機響了起來。姜媽媽接了電話,臉上怔忪了一下,欲言又止:“可是惠英她的病還沒好完。”

姜惠英的動作頓了一下,註意力完全落到了姜媽媽那邊。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又說了什麽,姜媽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只能嚅喏了下嘴唇:“我知道了,明天我就送她過來。”

姜媽媽頹然地放下了手機,看向了姜惠英,那眼神,讓姜惠英的心猛地一跳。姜媽媽走上來,輕輕撫著姜惠英的腦袋:“剛才你們公司的老師打電話來了,說是下周就要進行舞蹈考核了,讓你明天就回去訓練。因為你之前的考核成績不夠好,如果這次舞蹈考核再不過的話,可能,就會被開除了。”

姜惠英的眼睛倏的亮了一下,見姜媽媽的臉色並不好,還只當她是擔心自己,心裏一暖,收起了心底的小雀躍,吃力地發聲道:“媽媽,不要擔心了。我會努力的。”

“媽媽相信你。你快去休息吧,媽媽去洗碗。”姜媽媽撫摩著她的頭。

被開除,就不用花錢解約了,那多好。姜惠英連忙擺手,急忙端起碗筷往廚房走去。姜媽媽看著她的背影,眼睛不由地發酸,卻強忍著。手指在手機上摩挲了片刻,終於,她下定了決心,撥起了一個號碼。

沈浸在興奮裏的姜惠英很快洗好了碗,剛擰上水龍頭,客廳裏斷斷續續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惠英現在還生著病,她這樣再去練習我也不放心。惠英進入公司後的學費和一應費用都是公司出的,合約上說了,如果是被開除,學費是要補齊給公司的。這邊孩子他爸剛去,賠償還沒下來,能不能請你先借我一點呢?”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砸在了姜惠英的頭上,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原來,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錢,她從來沒有覺得錢這麽重要過。

“在想什麽呢,發了這麽久的神了。”一只手從後面拍上了姜惠英的肩膀,將她的思緒從回憶裏拉扯出來。重生過來才這麽幾天的時間,自己竟然都回憶了好幾次了。一切,估計都只因為,今天就是高考的日子吧。

姜惠英回頭,正對上同為練習生的好朋友金熙苑擔憂的眼神。姜惠英搖了搖頭,笑著道:“你怎麽過來了,樸老師那邊的和音工作完了嗎?”

金熙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可不是嗎,總算是完成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這兩天一點舞都沒跳,舞蹈考核我肯定死定了!”

“給前輩和音還不好嗎?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姜惠英眨巴著眼睛,笑著打了金熙苑一下。

金熙苑嘿嘿笑了一下,拉著姜惠英就往外走:“快走,我肚子快餓死了。吃完飯就是舞蹈考核了。哎我到底是吃飽一點呢,還是少吃一點呢。”兩人的笑聲飄散在空氣裏。

學生們迎來高考的那一天,姜惠英在下午也將迎來重生後的第一次重要考試:舞蹈考核。

☆、舞蹈考核

吃過飯後,離舞蹈考核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可是,在練習室外面,已經圍滿了練習生。姜惠英本來想找個地方再練練,可是,吃完飯後她就被金熙苑給拉了過來,說是要提前熟悉場地,掌握其他人的動態。姜惠英不由地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每天都在同一個場地練習,難道還能多變出一朵花來嗎?考試這種東西,最忌諱的就是緊張。像她,以前面對任何的考試都不緊張。

可是,這個想法只維持到舞蹈考核之前。舞蹈考核正式開始之後,站在練習室角落的姜惠英,發現自己竟然真的緊張起來了。

這次考核是自由選曲,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長處和老師商量,確定下來了自己要比賽的舞蹈。姜惠英重生過來了以後,自從知道了舞蹈考核這件事情後,她按照原主的記憶,按照身體的原主人錄下來的老師教的舞蹈來進行練習。這幾天,一有空,她就抓緊時間在練習。一切都是因為她剛重生過來的那天聽到的她媽媽告訴她的事情。家裏無法負擔她的學費,現在她的學費是公司給的。她想要繼續上學,只能夠留在公司。而她,如果這次做不好,那就只能等著被開除。無論如何,她也是不能夠被開除的。不就是一次舞蹈考試嗎?她連高考都不怕,難道還怕舞蹈考試!

可是,當前面的人漸漸跳完,快要輪到她的時候,姜惠英發現,自己竟然緊張的腳都有些發抖了。怎麽辦,她突然想上衛生間了。

“大發啊,跳的真好,李智妍果然不愧是我們班的ace呢。下次的選拔,她肯定可以進入A班了吧。”金熙苑一直在姜惠英的身邊點評,一邊讚嘆道。察覺到身邊的人一直沒有動靜,金熙苑轉過頭去,摸了摸下巴:“惠英,你不會是,緊張了吧?”

緊張倒是不太緊張,就是真的有點想上衛生間了。但是,還一個人就到她了,想起在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姜惠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冷靜。衛生間什麽時候都能上,但是,舞蹈是只能跳這一次了。為了高考,她一定不能被開除。

“下一個,姜惠英。”點評完上一個學生後,老師翻了一頁學生名單。

來了。姜惠英舉手應答。人群自動給她讓開了一條路。姜惠英正要走出去,她身邊的金熙苑突然給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姜惠英對著金熙苑善意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姜惠英低著頭在中間做著準備動作。音樂響起,她一個甩頭扭腰,刷的一下子擡起了頭,目光冷冽。

原主準備的曲子是一首動感的舞曲,歌詞是一個女人面對花心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說分手的故事。這首歌表現的就是女人雖然不舍,但是很瀟灑的那種酷帥勁兒。姜惠英在前世是完全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舞蹈,要讓她一下子創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原主既然和老師敲定了這首曲子,肯定是對自己的身體擅長有一定的了解。姜惠英要的,也不是出挑,而是穩,只要不被開除,就可以了。至於眼神要冷,表情要冷。每每她想起自己在高考前一個星期重生到這裏,並且可能連書都要讀不上了,自己讀了這麽久的書,居然沒有用上。有誰比自己更悲劇的嗎?想到這裏,她就恨啊!那種冷瞬間到位。

姜惠英越跳越覺得自己悲憤,越悲憤那動作越有力,甩出去的胳膊都帶著呼呼的風聲。老師默不作聲,只是多打量了姜惠英幾眼。這張杏眼桃腮略微有些嬰兒肥的臉,配上這種冷冽的表情,這種反差,還挺吸引人的。以前沒有註意過,現在才發現,這個姑娘長得真不錯。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新女團策劃會。

“關於這次新女團的選拔,就目前A班的女練習生的程度和風格,我覺得還是有些欠缺。升班考試也隔了這麽久了,從B班挑幾個孩子上來吧。”宋理事翻了翻企劃案,開口說道。

“理事說的是。對了,現在B班正好在進行舞蹈考核,不然我們就先看看,確定幾個人選?”B班的主要負責人樸老師提議道。

宋理事點了點頭。他旁邊的助理連忙拿過來遙控器打開了監控。而這時正在跳舞的人,正是姜惠英。

一曲終於完了。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姜惠英已經大汗淋漓了。她喘著氣,站在原地,沖著老師鞠躬行禮:“老師,我表演完了。”

“感覺抓的不錯,力度夠了,柔軟度不太夠。這個歌曲裏的女人畢竟是很愛這個男人的。不光是灑脫,還有留戀。不過,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進步很大了。還得多練。”老師簡要點評了一下,便開始叫起了下一個。

姜惠英一直走到人群裏才松了口氣。金熙苑遞給她一瓶水,對著姜惠英比了一個大拇指:“惠英,不錯啊。”姜惠英正想回答,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姜惠英側頭看過去,卻正好見到了平時就對自己愛理不踩的李妍兒正用一副很不屑的目光看著自己。見姜惠英看了過來,李妍兒鼻子裏面哼了一聲,轉回了頭。

“別理她,公主病沒法治。”金熙苑拉了拉姜惠英,一副不屑的樣子。

姜惠英抿嘴一笑,並沒有答話,目光落到了站在練習室正中的李妍兒身上。

當音樂開始響起的時候,所有的練習生的目光刷的一下子都投到了姜惠英的身上。姜惠英正好喝了一口水,聽到第一個音,差點兒沒有噴出來。好在,她緊閉了嘴,咽下去後,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難怪對自己的敵意那麽大,原來竟然撞歌了。

正在翻看資料的老師聽到音樂,頭立刻擡了起來,臉上表情不明。周圍的練習生竊竊私語了起來,或明或暗的視線都在姜惠英的身上打轉。金熙苑有些擔憂地握住了姜惠英的手。姜惠英對著她反握回去,粲然一笑。

而會議室裏,當音樂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宋理事的眉微微一皺,並沒有開口。只是,其他人都面面相覷起來。有老師在指導,怎麽還會出這樣的問題?他們鼓勵練習生之間競爭,但是,在太白熱化的時候,還是會打壓的。現在這場面,一看就是有人挑事。負責B班的樸老師立刻擦了一把汗:“理事,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理事不置可否,臉色卻並不太好:“禮儀課多加幾節吧。”至於要加的內容,相信在場的人心裏都有數了。樸老師連忙應了下來,卻在心裏暗暗地罵了幾句:真是給竿子都不會爬。

理事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監控電視上面,註意力卻放到了剛剛下場的那個女練習生上面。監控電視裏面,姜惠英一臉平靜,似乎,正接受著眾人的視線洗禮的人,並不是她。

姜惠英是真的很平靜。在她的觀念裏,撞了歌跟撞了衫一樣,沒什麽大不了,相反,一個東西能得到多人的認可,證明它確實有值得認可的地方,還有就是認可的人的品位都不錯。再說了,就算同一首歌,詮釋的人不同,動作不同,感覺也不同。就算李妍兒是真的打算和自己正面碰撞,就算她剛才看了自己的動作,難道她能夠直接用自己的動作嗎?當然不可能,自己的記憶力已經算是超群了,都仍舊看了兩三遍才記下舞蹈動作。而且,光看一遍沒有練習,那動作,肯定不會到位。

結果正如姜惠英所料,雖然歌曲一樣,但是李妍兒的舞蹈明顯偏柔,幾個高難度的旋轉和下腰劈叉,昭示了她嫻熟的舞蹈能力。如果說姜惠英是表現的女人的灑脫,那麽李妍兒則充分表現了不舍。只是,如果讓姜惠英選擇這兩支舞蹈中的一支來跳,她還是會選擇自己之前跳的那一支,原因是,李妍兒這支舞蹈看得她覺得韌帶都疼。

李妍兒的舞蹈結束了。幾乎就在音樂停下的瞬間,李妍兒高傲的眼神就投向了姜惠英。周圍本來就註意著這邊的練習生們交談的聲音更大了。姜惠英卻沒有什麽反應,笑著拍了拍金熙苑的肩膀,並給她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金熙苑是下一個進行考試的,她在老師點評完李妍兒之後就該上場了。但是,坐在那裏的老師並不像之前點評其他的人那樣迅速,不知道在思索什麽,正要說話,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老師摸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人,目光瞬間就變了,連忙接起了電話:“樸老師,您好。”

這個名字一出,周圍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註意力卻都在那通電話上面。舞蹈老師聽了半天,簡短地應了幾聲,掛上了電話。掛上電話後,他的目光投向了姜惠英:“姜惠英,李妍兒,你們這次的考核成績,都不合格。”

☆、不想離開

這話一出,姜惠英的手立刻被準備上場的金熙苑給猛地握了一下,這一用力,讓姜惠英本來有些惴惴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金熙苑想要說話,卻被姜惠英一把拽住了。要出頭也不是這個時候,總有人,會比她更著急的。

果然,老師的話剛落,李妍兒瞬間臉色變了:“老師,這不公平,我明明比姜惠英跳得好。為什麽我也要和她一起淘汰?老師你上次不是還誇過我說我的舞蹈跳得不錯嗎?怎麽會,怎麽會把我淘汰了?”

老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立刻喝止:“我說的是你的舞蹈基本功。這首曲子到底是誰自作主張換的,你心裏應該有數!公司容不下這樣的惡性競爭。你們另尋出路吧!自己去樸老師那邊把手續結清。下一位,金熙苑。”這個李妍兒,說不定理事還在看監控呢,作死也不看看時候!

金熙苑還想說什麽,姜惠英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上去考核。老師已經不耐煩地又催了一次了,金熙苑只得上臺去。音樂響起,姜惠英看見金熙苑逐漸將註意力集中在了舞蹈上,松了一口氣,悄悄走出了練習室。

走出門的那一瞬間,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下,目光正對上了屋頂墻角的正在閃爍的紅燈。她心裏有了計較,看來,這通電話那邊的來頭不小啊。

李妍兒還在練習室不肯離開,姜惠英已經走到了樸老師的辦公室。敲門得到允許後,姜惠英進去後問了好,直起身子後,深吸了一口氣:“樸老師,關於我選的曲子,舞蹈老師那邊都有記錄的。”

剛剛結束了會議的樸老師正在寫著文件,聽見了姜惠英的話,擡起頭來,看向了姜惠英。那種打量的目光,讓姜惠英心裏不甚舒服,仿佛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正等著人宰割。雖然她心裏並不平靜,可是,她知道,這種時候最切忌的就是吵鬧。自己是有理的一方,不要變成無理的一方了。

“是,這件事情一問就可以得知結果。”樸老師身子前傾,目光裏的壓迫感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公司允許良性的競爭,那對於大家是促進。可是,舞蹈考核並不是兒戲,公司有公司的考量。一個人如果不能跟周圍的人相處融洽,以後怎麽和同一團隊的人相處?李妍兒為什麽不和別人選擇同一首歌呢?”

姜惠英被噎住了,不躲不閃地看向了樸老師,突然問出了一句話:“樸老師,您被路邊的狗或者貓咬過嗎?”

“啊?有,這怎麽了?”樸老師對於姜惠英思維的跳躍有些訝異:怎麽轉到狗身上去了?

“當時在街上還有其他的人嗎?”姜惠英的眼睛清亮。

樸老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剛點完頭,突然心裏隱隱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姜惠英的下一句話出來了:“那路上那麽多的人,它為什麽偏偏咬了樸老師您呢?”

樸老師的動作頓在了那裏,看向姜惠英的目光略有些變化。他剛要說話,姜惠英向他鞠了一躬:“樸老師,不好意思,剛氣氛有些嚴肅,我就講了一個笑話。希望樸老師能夠原諒。”

有點意思。樸老師本來到了嘴邊的話突然變了:“姜惠英,公司並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因為你這次的特殊情況,我特準你在練習生練習結束後,可以用練習室練習。宿舍你不能再住。時間只有一周。一周之內,如果你可以讓我們感動或者是驚訝,那麽,你可以回來,夠格的話甚至可以進入為新女團準備的出道班。姜惠英,我拭目以待。”本來就是殺雞儆猴,一個練習生的去留,他還是可以做主的。

“謝謝。”姜惠英的心擱了回去,彎腰告辭了。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氣,只要還有機會就可以。為了學費,加油吧。真是我待高考如初戀,高考虐我千百遍啊,想上個學,真不容易。

回到更衣室,她把自己櫃子裏的東西都收好放進背包裏面。關上櫃門的那一瞬間,她看著櫃門上自己的名字,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撕下來,折好放進包裏,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一周,就一周。一周以後她一定會把自己的名字重新貼回來的。

雖然重生的時間不長,可是,她所經歷的事情,卻感覺比前一輩子加起來都多。任誰被這樣對待都是不可能平靜的,只是,她懂得,生氣只是逞一時之快,而逆襲才是最後的勝利的方法。她想著,轉過了最後一個拐角,一串流利的日語傳進了她的耳朵:“該死的,怎麽接不通電話?”

上輩子,她的姑姑嫁了個日本人,從那開始,她就學習了日語。對於學習本來就很輕松的她來說,日語不在話下,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她基本上掌握了語法和常用詞匯。因為每年假期都要去姑姑家裏住兩個月,所以日語口語對她來說,比英語更好。所以,條件反射,她的嘴快於了她的大腦:“你好,有什麽我可以幫助你的嗎?”

正在那裏打轉的男人突然聽到了流利的日語,充滿驚喜地轉過身子:“太好了。小姑娘,我的翻譯剛才去了洗手間,我隨便走然後迷路了。小姑娘你能帶我去一下你們JYP的理事長室嗎?”

姜惠英猶豫了一下。前後門都是有保安的,這個人能夠進來,應該不會是壞人。看這個人也不會說韓語的樣子,自己反正現在沒有事,那就幫他一下吧。姜惠英看著他下巴上淡淡的胡渣,點了點頭。

現在正是大家都在上課練習的時間,本來人就少。這位大叔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逛到了後門。那邊人少,他抓瞎也是正常的。一路上,這位大叔的問題不斷。姜惠英都一一回答了。順便,姜惠英還時不時地問幾個問題,看似沒頭沒腦其實前後都有些聯系,他都答的滴水不漏。姜惠英的心放了一大半。

快到的時候,這位大叔問姜惠英是否是JYP的藝人的時候,姜惠英頓了頓才回答道:“我是個練習生。”是的,她一定會回來的。

姜惠英並沒有被樸振瑛親自召見過,但是,她是知道JYP的房間分布的。到了辦公室門口,姜惠英對著身後的日本男人微微一笑,鞠躬道:“就是這裏了。這位先生,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日本男人對著她友好地一笑,一雙圓眼流露出和藹的神色。

姜惠英告訴了自己的名字,道別後,便自行離開了。日本男人看著姜惠英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這個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也不像日本人,但這一口日語,還真不錯,心思還十分縝密。這小姑娘可不簡單呢。日本男人想著,敲起了辦公室的門。

姜惠英並沒有回家,在宿舍收拾好了東西以後,用座機給金熙苑撥了個電話,將東西暫時放到金熙苑的房間。既然可以在練習生離開後使用練習室,那還省了她的住宿費。姜惠英數了數自己錢包裏的錢,現在沒有食堂提供的午餐,她還得想辦法解決吃飯問題啊。

姜惠英曾經認為,只要克服了高考,就沒什麽克服不了。可是,當她被白面饅頭給噎住的時候,才知道,活下去可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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